第三五一章想要孩子，沒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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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利民的話裏，已經不自覺地把她歸為一家人了。徐妙歌顯然也聽出來了，可她猶豫了片刻，卻還是答應了。可見，她的心裏是想跟他們親近的。
看著張利民樂呵呵的樣子，顧若淺就知道——他是看出來徐妙歌是喜歡張民生的，留在這裏，或許是想借此和張民生靠得更近。
然而，徐妙歌是聰明的。他們的每一個眼神、每一點心思，都被她看在眼裏。她卻始終不動聲色，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，繼續逗著丫丫。
想不到，經過這短短時間的相處，丫丫竟也慢慢地徐妙歌相處得很融洽了。兩個人甚至面對面地玩起了手拍手的游戲。徐妙歌的動作很是生疏，逗得丫丫咯咯笑個不停。每到這個時候，她就會出神地看著丫丫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似乎有憧憬、有後悔，還有對未來的擔憂。
張民生和她的過去到底是怎樣，顧若淺始終不得而知。但看得出來，在徐妙歌心中，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張民生的，有著覆雜難解的情愫夾雜在裏頭，一時間難以厘清。所以，之前才會有相愛相殺一般的局面。這樣的局面，外人是不適合插手的。顧若淺抿了抿唇，終究沒把心裏的那點想法說出來，只像之前那樣和徐妙歌從容地相處。
楊素琴很快就買菜回來了，看到徐妙歌，也有些意外。不過，她倒也沒看出徐妙歌和丫丫有些相像，而是本著來者是客與徐妙歌客氣了幾句，就到廚房做飯去了。
徐妙歌這頭，正和丫丫玩得不亦樂乎。顧若淺不太想打擾，就直接跟進了廚房。
“若淺，”剛進廚房，張利民就鬼鬼祟祟地湊了上來，瞧了一眼外面，才敢放心地壓低聲音問：“那個徐警官……是你哥以前的女朋友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顧若淺不太確定地扯了一下嘴角，張民生在警校的時候，她剛好是學業正忙的時候，一方面要忙著這邊的畢業，一方面又要籌備去美國留學的事。所以，她和張民生見面的時間很少，就算見面了，張民生也很少提到警校的事情，總是匆匆忙忙的。後來，他被警校開除的時候，她已經在美國了，對於他身上發生的事，更是知之甚少。
張利民看她的表情，有些納悶地皺了一下眉頭，“我就說，她跟丫丫……有點像。”
他沒敢說得太大聲，說的時候，還偷偷瞧了外面一眼。待看到徐妙歌還在和丫丫玩，又見顧若淺朝他點頭，他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，“這孩子的媽，要真是這警察，我這心裏還好過一點。之前，我可沒少猜這孩子的媽是誰。生怕就是個跟她爸一樣亂七八糟的人！現在好了，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你們說——”楊素琴正在擇菜，聽見他們在這頭說的話，就停下了動作，聽得一楞一楞的，“外面那個，是我孫女的媽？”
“還沒確定呢。”顧若淺生怕她嘴巴快，驚了徐妙歌，慌忙出聲，“我們也是猜的。”
“猜的？”楊素琴嘀咕了一句，有些反應遲鈍地理著思緒，“他們認識？認識好久了？”
顧若淺點頭，“很覆雜那種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！”張利民一拍大腿，興奮道：“之前要電話號碼，臭小子很緊張的那個！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顧若淺笑嘆了一句，別味地挑了挑眉頭，“舅舅，你之前說沒戲的，現在呢？”
話一出來，張利民臉上的那股興奮勁，慢慢降了下來，撇撇嘴說：“臭小子這麽久沒回來，指不定又去幹什麽壞事了。他要是不學好，誰能瞧得上他？人家可是警察，說不定——人家今天來，根本就是來收風的，看能不能搞點你哥的消息。完全不是我們想的那回事！”
顧若淺也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，只是徐妙歌流露出來的情緒，給她的感覺怎麽都不像是抱著那種目的來的。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動，輕聲說道：“他們之前交往過，我覺得她對哥還是有感情的。至於最後，他們有戲沒戲，我們也管不著。丫丫是不是她的媽媽，我們也不要太糾結，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！”楊素琴突然不樂意了，“真要是她媽，我還沒那個好脾氣跟她廢話呢！臭小子說了，孩子剛出生那會兒，就扔給他了，一句話都沒說。你知不知道為了帶這個孩子，你舅媽我有多累？她當初扔了就扔了，現在還回來湊什麽熱鬧？！想要孩子，沒門！”
她不說，顧若淺都快把這點忘了，想到張民生當初帶這個孩子有的心酸，她也不由沈默了。認識徐妙歌以來，給她的直觀感受就是——溫和。雖然工作的時候，難免有些公式化，透著一絲硬朗，但也絕不會是冷漠冰涼的人。
這樣的人，當初為什麽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？
顧若淺想不明白，也無力為徐妙歌辯白幾句。也許，只有徐妙歌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原由。
提到這點，張利民的熱情也慢慢降了下來，有些惆悵地嘆口氣說：“我看她也不是心狠的人，說不定——當初是有什麽苦衷……”
“苦衷？”楊素琴冷笑了一聲，“你妹妹當初走的時候，你也這麽說。這都二十多年了，也沒回來看過一眼，她有什麽苦衷？我看，她就是鉆進了有錢人家裏的安樂窩，嫌我們若淺是個累贅，擋了她當富太太的路！”
一提張利敏，張利民臉色就難看了起來，不說話了。
顧若淺也沒什麽心情多說了，埋頭幫他們準備飯菜。
不到一個小時，三個人就弄了一大桌香噴噴的飯菜，張利民招呼徐妙歌過來坐，正準備給她倒飲料。
徐妙歌抱著丫丫坐了過來，楊素琴有些不高興地瞥了一眼，就把張利民準備遞給她的飲料一攔，放到了自己手邊，“徐警官，有件事，我想問問你。”
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興，徐妙歌臉色跟著就沈了下來，低聲說：“阿姨，你問吧。”
“這孩子，是不是你跟我們家民生生的？”楊素琴一點面子也不給，劈頭蓋臉就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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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張利民樂呵呵的樣子，顧若淺就知道——他是看出來徐妙歌是喜歡張民生的，留在這裏，或許是想借此和張民生靠得更近。
然而，徐妙歌是聰明的。他們的每一個眼神、每一點心思，都被她看在眼裏。她卻始終不動聲色，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，繼續逗著丫丫。
想不到，經過這短短時間的相處，丫丫竟也慢慢地徐妙歌相處得很融洽了。兩個人甚至面對面地玩起了手拍手的游戲。徐妙歌的動作很是生疏，逗得丫丫咯咯笑個不停。每到這個時候，她就會出神地看著丫丫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似乎有憧憬、有後悔，還有對未來的擔憂。
張民生和她的過去到底是怎樣，顧若淺始終不得而知。但看得出來，在徐妙歌心中，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張民生的，有著覆雜難解的情愫夾雜在裏頭，一時間難以厘清。所以，之前才會有相愛相殺一般的局面。這樣的局面，外人是不適合插手的。顧若淺抿了抿唇，終究沒把心裏的那點想法說出來，只像之前那樣和徐妙歌從容地相處。
楊素琴很快就買菜回來了，看到徐妙歌，也有些意外。不過，她倒也沒看出徐妙歌和丫丫有些相像，而是本著來者是客與徐妙歌客氣了幾句，就到廚房做飯去了。
徐妙歌這頭，正和丫丫玩得不亦樂乎。顧若淺不太想打擾，就直接跟進了廚房。
“若淺，”剛進廚房，張利民就鬼鬼祟祟地湊了上來，瞧了一眼外面，才敢放心地壓低聲音問：“那個徐警官……是你哥以前的女朋友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顧若淺不太確定地扯了一下嘴角，張民生在警校的時候，她剛好是學業正忙的時候，一方面要忙著這邊的畢業，一方面又要籌備去美國留學的事。所以，她和張民生見面的時間很少，就算見面了，張民生也很少提到警校的事情，總是匆匆忙忙的。後來，他被警校開除的時候，她已經在美國了，對於他身上發生的事，更是知之甚少。
張利民看她的表情，有些納悶地皺了一下眉頭，“我就說，她跟丫丫……有點像。”
他沒敢說得太大聲，說的時候，還偷偷瞧了外面一眼。待看到徐妙歌還在和丫丫玩，又見顧若淺朝他點頭，他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，“這孩子的媽，要真是這警察，我這心裏還好過一點。之前，我可沒少猜這孩子的媽是誰。生怕就是個跟她爸一樣亂七八糟的人！現在好了，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你們說——”楊素琴正在擇菜，聽見他們在這頭說的話，就停下了動作，聽得一楞一楞的，“外面那個，是我孫女的媽？”
“還沒確定呢。”顧若淺生怕她嘴巴快，驚了徐妙歌，慌忙出聲，“我們也是猜的。”
“猜的？”楊素琴嘀咕了一句，有些反應遲鈍地理著思緒，“他們認識？認識好久了？”
顧若淺點頭，“很覆雜那種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！”張利民一拍大腿，興奮道：“之前要電話號碼，臭小子很緊張的那個！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顧若淺笑嘆了一句，別味地挑了挑眉頭，“舅舅，你之前說沒戲的，現在呢？”
話一出來，張利民臉上的那股興奮勁，慢慢降了下來，撇撇嘴說：“臭小子這麽久沒回來，指不定又去幹什麽壞事了。他要是不學好，誰能瞧得上他？人家可是警察，說不定——人家今天來，根本就是來收風的，看能不能搞點你哥的消息。完全不是我們想的那回事！”
顧若淺也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，只是徐妙歌流露出來的情緒，給她的感覺怎麽都不像是抱著那種目的來的。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動，輕聲說道：“他們之前交往過，我覺得她對哥還是有感情的。至於最後，他們有戲沒戲，我們也管不著。丫丫是不是她的媽媽，我們也不要太糾結，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！”楊素琴突然不樂意了，“真要是她媽，我還沒那個好脾氣跟她廢話呢！臭小子說了，孩子剛出生那會兒，就扔給他了，一句話都沒說。你知不知道為了帶這個孩子，你舅媽我有多累？她當初扔了就扔了，現在還回來湊什麽熱鬧？！想要孩子，沒門！”
她不說，顧若淺都快把這點忘了，想到張民生當初帶這個孩子有的心酸，她也不由沈默了。認識徐妙歌以來，給她的直觀感受就是——溫和。雖然工作的時候，難免有些公式化，透著一絲硬朗，但也絕不會是冷漠冰涼的人。
這樣的人，當初為什麽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？
顧若淺想不明白，也無力為徐妙歌辯白幾句。也許，只有徐妙歌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原由。
提到這點，張利民的熱情也慢慢降了下來，有些惆悵地嘆口氣說：“我看她也不是心狠的人，說不定——當初是有什麽苦衷……”
“苦衷？”楊素琴冷笑了一聲，“你妹妹當初走的時候，你也這麽說。這都二十多年了，也沒回來看過一眼，她有什麽苦衷？我看，她就是鉆進了有錢人家裏的安樂窩，嫌我們若淺是個累贅，擋了她當富太太的路！”
一提張利敏，張利民臉色就難看了起來，不說話了。
顧若淺也沒什麽心情多說了，埋頭幫他們準備飯菜。
不到一個小時，三個人就弄了一大桌香噴噴的飯菜，張利民招呼徐妙歌過來坐，正準備給她倒飲料。
徐妙歌抱著丫丫坐了過來，楊素琴有些不高興地瞥了一眼，就把張利民準備遞給她的飲料一攔，放到了自己手邊，“徐警官，有件事，我想問問你。”
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興，徐妙歌臉色跟著就沈了下來，低聲說：“阿姨，你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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